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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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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四十章 领风骚篡改命数妄 归丘墟再续江山迟(二)
此时沈伟等人已经暗中踩过点,发现成名果然隐藏在钱塘某处小山之上,沈伟等人便在附近潜伏下来,等待下一步指示。不久,咸阳方面传来命令,言道要杀死成名。沈伟便要行动之时,这时正巧成名神功大成,沈伟等人冷不防见成名出掌将对面山丘夷平,顿时吓得肝胆俱裂。欲说沈伟心里本来便忌惮成名,此刻见成名武功高强于斯,哪还敢冒然露面行动,虽然己方人数众多,想要杀死成名谈何容易,硬碰硬上去无疑以卵击石,搞不好全军覆没,实在风险太大,他宁愿不出这个风头,可上面命令又不得不执行,沈伟一下子犯了难。沈伟一番计较思量,又想到了阿奴。
沈伟寻思道:成名太过强大,想要杀他看来明的不行了,那就必须来阴的,从他身边亲近的人着手。沈伟已知上次放走的那个阿奴与成名关系密切,此人是个软骨头,倒可以利用,看来上次不杀他倒是个明智的抉择。沈伟早已摸清阿奴居住地点,遂命人暗中跟踪阿奴,趁阿奴独自外出之际又把他抓住,带到小黑屋。
阿奴被抓,一看又是上次那伙人,当真欲哭无泪,早吓得两腿发软。沈伟遂威胁阿奴,命他三日之内务必将成名除掉,寻思阿奴想要轻易杀死成名也不可能,保险起见,交给阿奴一小包毒药,名曰“夺命必死散”,让他找机会让成名吃掉,又逼阿奴服下一粒药丸,名曰“香精丸”,言道阿奴三日之内拿不到解药就会毒发身亡,交代阿奴行动细节,确信阿奴牢记于心,不会临阵倒戈,便将他放回去。
且说夺命必死散和香精丸两种药物,二者皆是立姓在炼制丹药过程中,多年实践研究之下配制而成的丹药,剧毒无比,莫说凡人,就连大罗神仙稍有不慎沾染一丁点,也难逃一死,二者的区别在于夺命必死丸可以快速见效,且无药可解,可溶于水,无色无形无味,而香精丸毒性发作则没有那么快,而且有解药,可一旦超过时限没有服下解药,中毒之人则会骨肉融化,顷刻化作一滩血水,死状极其凄惨,香精丸虽然名字好听,却是罪恶之源。配制两种毒药对原材料各种属性十分苛刻,比如分量、火候、时长等都要严格要求,每一粒毒药都来之不易,所以十分珍贵,只有长生门高层人员每年才可以领取一点点。
却说阿奴被迫服下毒药,屈服于沈伟等人淫威之下,心中有苦难言。想当年自己走投无路之下被成名大哥无条件收留,后对自己当作亲兄弟一样疼爱关怀,使自己找到了家的温暖,纵使这些年冷淡了自己,总体来说也算仁至义尽,对自己不薄,现在自己却要前去暗杀成名大哥,阿奴于心何忍,心如刀绞。阿奴寻思道:如今我身中剧毒,如若不按那伙恶人所说的去做,不能及时拿到解药则必死无疑,沈伟那伙人可不会可怜怜悯我,对我心慈手软;若我去杀成名大哥,虽然违背了良心,却还有活命的可能,成名大哥泉下有知,想必也会体谅我的苦衷。阿奴左思右想,心中充满矛盾,感叹自己怎么这么命苦,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捉弄自己,权衡计较之下,叹道:我还是去杀成名大哥吧!只能祈求成名大哥福大命大,可以像上次一样死里逃生,或者来世再报答成名大哥恩情吧!
阿奴虽然心意已决,如何下手却是个难题。因成名有过约定,一年只能见一次面,上次见他刚过去两个月,自己忽然又去,势必惹成名恼怒,那时想要顺利作案更有难度。退一万步讲,就算自己豁出脸面去见成名,又该如何应对,自己手无缚鸡之力,来硬的肯定不行,那就只有按沈伟所说的用毒,可用毒是个技术活,既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成名把毒药服下,不能让成名起疑,自己还得全身而退,阿奴没有经历过这些事,寻思三天期限转眼将至,届时性命难保,阿奴一筹莫展之际,不料阿牛却主动找上了自己。
且说上次吴中城中阿牛冷眼看着阿奴被众丐带走,哪还有心思再去采购物资,阿牛料想自己武功低微,无法相救,便没有冲动盲目行事,与其双双遭殃,不如自己暂且逃去,再想办法解救阿奴,遂急忙赶回钱塘家中,告知事情经过,与妻**妃娥商量对策。
阿牛自不会对阿奴不管不顾,此时不知阿奴处境,十分忧虑,本想立刻去找成名救援阿奴,又知成名早已置身世外,潜心修行,若将此事告知成名,岂不扰他烦心,阿牛左右为难,宫妃娥知晓丈夫心意,劝道:“咱们也不知道阿奴和那些人有什么过节,阿奴之前也是乞丐,和他们是一伙人,说不定人家只想找阿奴叙叙情意,过不了多久就把他放回来了,阿奴情况不明,早一刻晚一刻去救他影响不大,况且现在天色已晚,为了不确定的事去打扰大哥甚是不妥,不如再等一等,若明天不见阿奴回来再去求助大哥不迟,也能说得过去!”
阿牛见妻子说得颇有道理,虽然担心阿牛安危,眼下只有等待才是最妥当的做法,只能默默祈祷阿奴会逢凶化吉。
事情果然被宫妃娥料中,阿牛心中烦躁不安,忐忑难以入眠,等到大半夜果见阿奴平安归来,一颗紧悬之心随之落地,高兴道:“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,真是吉人自有天相!”
却说阿奴死里逃生,半夜回到客栈,见阿牛稳坐家中,得知阿牛并没有去找成名,心中十分不快,埋怨道:“若非我机智命大,早已成了刀下之鬼了!”
阿牛听出阿奴责备之意,忙解释道:“我前脚刚回来没多久,正要去请大哥,没成想你也平安回来,正好省却麻烦!”
阿奴见阿牛狡辩,挤兑道:“我一条小命死不足惜,何须烦请大哥出面!”
阿牛道:“兄弟千万别这么说,我一直把你当作好兄弟,没有人不在乎你的!”
虽阿牛反复解释,阿奴已认定阿牛轻视自己,根本不会相信阿牛的鬼话,经此一事,二人心中嫌隙芥蒂更重。后阿牛询问阿奴如何逃脱,阿奴却推三阻四,东拉西扯,也不正面回答,闭口不提出卖成名一节,阿牛似有默契一般,也不再问,此事不了了之。阿牛知阿奴心中有怨,杀鸡宰羊犒劳阿奴,想办法给阿奴压惊不提。
如此四五日,这几天中阿奴经常夜不归宿,阿牛问不出所以然,心想阿奴心中有气,让他释放一下也是好的,便没心思理会阿奴去干了什么。这日,阿奴忽见西南方一座小山炸裂,声响惊天动地,飞石漫天,硝烟四散,坐标就在废山对面,阿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待次日阿奴回来,忧切道:“昨夜你又去哪了,我和你嫂子都很担心你!”
阿奴自是被沈伟抓走谈条件去了,阿奴当然不会说出实情,谎道:“没去哪儿,昨天同朋友们在前面小镇上喝酒,喝得晚了,便没有回来!”
阿牛知阿奴经常和当地一些二流子来往,叹道:“他们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不良青年,你离他们远些,不然他们迟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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