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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秘王爷的爱妃花夕颜皇甫清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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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3章:郡主可有烫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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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御的府邸很大,足以见得大楚归降之后,皇甫清宇是极其看重他的。

月牙儿在花园中走得累了,便寻了个石头随意坐下来,立刻便有人端茶递水,奉上茶点,倒是比她尚是公主之尊时还要周到。

她捧着茶杯,只浅浅抿了一口,便看着眼前的一株海棠发起愣来。

须臾,身后却有说话声传来,细细听去,却是管家的声音——

“……这种事情交给奴才们动手就行了,王爷想必很快便会回来,十二爷不若就在厅中喝盏茶……”

月牙儿手中的茶杯不慎被打翻,一杯茶尽数洒在裙裾上。

“郡主——”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,有的已经抢步上前,“郡主可有烫伤?”

不过一句话的时间,管家已经带着那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,见此处一片混乱的情形,忍不住斥道: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还不向十二爷请安!”

月牙儿对着焦急的侍女摇了摇头,示意自己没事,方才站起来,看向管家身后那高瘦的俊朗男子,仍旧是微微一笑,低身行礼:“十二爷。”

他微微勾起唇角:“郡主不必多礼。”末了,却又转头看向身后扛着铁锹的侍卫:“就在那株海棠树下。”

侍卫立刻上前来,月牙儿退开几步,便见他动手挖起泥土来。

十二缓缓踱上前来,状似无意的从她身边走过,随后却坐到了她先前坐过的那块大石头上,微微眯着眼睛看那侍卫挖土。

月牙儿又看了他的侧脸一眼,终究还是移开了视线。

等到那侍卫从地里抱起一坛子酒的时候,月牙儿方才知道是为这个,只是不知道他如今竟也成了贪杯之人,为了一坛酒,也值得这样亲自来一趟。

南宫御回到府中的时候,十二已经抱了酒离去,而月牙儿正在花厅之中,亲自动手摆着碗筷,见他回来,展颜一笑:“四哥。”

南宫御走到桌边坐下来,看了看满桌子大楚的菜式,笑道:“你让厨房做的?”

月牙儿点了点头,在他身边坐下,又拿起酒壶为他斟了一杯酒:“四哥,请。”

南宫御微微拧着眉,淡淡一笑,却没有喝那杯酒,反倒看向了她:“怎么,才陪了四哥两日,就想走了?”

月牙儿眸中先是闪过一丝讶然,随后才又浅淡的笑起来:“什么都瞒不过四哥。”

“去哪里?”

月牙儿微微偏了头,道:“回家乡,去看看二哥与众位姐姐。”

“也好。”南宫御微微点头,不作旁言。

月牙儿拿手撑着脸,微笑看着他喝下那杯酒,忽然又唤了他一声:“四哥。”

南宫御转头,但见她眸中依稀还有未曾散去的恍惚,心头忍不住掠过一丝无奈的哀凉,伸手抚了抚她的发:“月牙儿,你能回来,四哥确是欢喜。往后的路该如何走,你要斟酌好。”

月牙儿点头笑了起来:“四哥放心,我都知道的。”

翌日,南宫御被召入宫,不能送她离开,临行之前特意对管家多加嘱咐了几句。

宽敞豪华的马车早已在府门口等候,月牙儿走出王府,终究还是回头望了望。

不过片刻的停顿,已经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
马儿在一声嘶鸣之后停了下来,马背上的人,沉眸看着她的背影。

月牙儿回头,并无多少惊讶,反倒笑了笑,好看的眼睛弯成新月的模样:“王爷。”

十二坐在高高的马背上,薄唇亦勾起:“郡主,终究相识一场,听说你要走,我该为你践行才是。”

她眸光只是凝住片刻,又化作清泉:“王爷贵人事忙,我与王爷不过是泛泛之交,岂敢耽搁王爷。”

他的马缓缓朝她走近,待到她身前之时,他嘴角的笑意倏尔加深,紧接着弯腰伸手,微微一提气。

月牙儿身子一轻,竟已被他轻而易举的拉上马背。

“坐好了,月牙儿。”

最后那三字极轻,仿若轻飘的柳絮,微微拂过心头,却是再难克制住的颤栗。

她脸色极其不易察觉的一变,他却看不到,径直扬鞭催马,驰骋而出。

王府门口,原本要护送月牙儿的侍卫不由得都面面相觑,看向管家。管家却只是微微摆了摆手,转身走进了府中。

他带着她,马儿跑得不快不慢,来到望月酒楼方才停下。

随着他一路到了二楼,那曾经熟悉的雅间之中,月牙儿在轻微的怔忡之后,便又坦然下来,静静地坐着,听他从容的点好了酒菜,自己却忍不住望向了窗外。

如今忆却江南乐,当时年少春衫薄。

她恍惚间便失了神,一直看着窗外那株杨树。

却不知他在身后,同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,只是,眸色深沉。

等到小二捧上了酒菜,她方才回神,而他,淡淡收回视线,拿起酒壶,为她斟了一杯,唇际浅笑:“这一杯,为了我们的泛泛之交。”

她看着面前的清冽醇酒,无奈一笑。

她不会饮酒,他从前是知道的,如今怕是忘记了。

藏在袖中的手暗自握紧了,心中却忍不住道一句舍命陪君,终究还是伸出手来,端了酒杯:“谢王爷。”

仰头闭眼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辛辣的感觉直刺喉头,她生生忍住了,只是脸色,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苍白。

他似是轻笑了一声,又为她斟了一杯,月牙儿却抢先执了酒杯,敬他:“这一杯,我敬王爷,为当初的年少无知向王爷赔罪了。”

她再次将酒一饮而尽,脸色愈见惨淡。

十二缓缓勾起了薄唇,看了她许久,淡笑道:“好一句年少无知。”

喉头仍旧是一阵阵辛辣的刺感,月牙儿忍不住咳了一声,勉力一笑。

他面前的那杯酒,却只是不动,许久之后,竟伸出手来,轻轻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,声音沉魅:“这杯酒,我不喝。”

四目相视,她眸色清冽,有着些许掩饰不住的惶然,而他的眼色,却是她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的。

酒力上涌得极快,不消片刻,她已然觉得有些晕眩。

他低沉笑了起来:“月牙儿,你让我痛苦了这么多年,怎能只用一句年少无知,就将我打发?”

她手心微微生出了汗意,湿湿的,看着他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,她猜不透他方才的那句话是真是假,只是隐约可以确定,他终究还是恨她的。

看着她的脸色逐渐由苍白转为酡红,他仍旧只是低笑:“你凭什么认为,我会再一次放你走?”

从来没有想过酒醉竟是这样的后果——当月牙儿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之后,面对着的便是陌生的房间和陌生的侍女巧儿。

房间是自外面锁上的,巧儿是个哑巴。

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软禁了,静下心来,却并不是不害怕的。

她不能被关在这里,尤其是不知道他要将自己关多久。

在日复一日之中,月牙儿心里的忧虑,终究越来越浓。

若早知如此,她必定不会回来这里。原本便已经熬过了那么多年,还有什么是撑不下去的?

在这种令人窒息的环境中煎熬五日过后,她终于听到了门口传来的说话声:“十二爷。”

“开门。”他沉静寡淡的声音,似乎不带任何情绪。

沉重的锁链声响起来,片刻之后,他推门走了进来。

见到他,巧儿行了个礼,乖乖退了下去。

月牙儿脸色不是很好,却还是笑了笑:“王爷,我可以走了吗?”

“走?”他斜斜一个眼神投过来,嘴角似是勾起一丝鄙薄,“去哪里?”

月牙儿并无多大反应,只淡淡笑道:“先前的践行酒,是我失态了,多谢王爷收留这几日,我也应该告辞了。”

十二缓缓朝她走近了两步,在她面前站定。

月牙儿终是克制不住的低下头,恍惚看着他脚下的那双粉底乌靴。

他却更近一步,将头靠向她,同时,一只手缓缓抚上了她柔软的耳垂,语气之中带着薄薄的笑意:“若我说,要你留下来呢?”

这样亲昵的动作,实在不应该发生于他与她之间。

月牙儿微微抿了唇,退开一步。

然而脚步将将落定之时,他抚在她耳际的那只手却突然转向,罩住她的后颈,旋即一用力,将她推向自己,在她惊诧之时,俯身吻住了她的唇。

某种似曾相识的气息,刹那间铺天盖地。

月牙儿一僵,身子迅速冰凉下来,抬手紧紧扯住了他的袖口。

十二眉心一拧,缓缓松开了她,月牙儿几乎立刻便转过身,大口的吸气,脸色较之先前更为苍白。

见她的模样,他却突然再度凑近了她:“你怕我碰你?”

她手心之中又出了汗,转头看着他,许久之后,脸色方才微微好转,摇了摇头,笑道:“倒也不是。只是觉得,这样不好。”

“那,若我说这样没什么不好呢?”他勾起嘴角,微微低头,再次轻轻印上了她的唇。

月牙儿紧绷着呼吸,感觉着他温热的气息拂在自己脸上,身子却再一次不合时宜的陷入冰凉之中。

所幸,他似乎是看见了她的脸色,霎时间意兴阑珊,离开她的唇,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
“王爷!”在他的身影将要消失的那一刻,月牙儿终于忍不住上前,想了想,还是道,“王爷,可否让我回四哥那里?”

他侧着身子,半张脸背光向着她,却只是冷魅一笑:“想见南宫?今日,倒是刚好。”

马车之中,月牙儿坐在角落的位置,静静数着时间的流逝。

他的荣亲王府离四哥的府邸,应该是不短的一段路。

然而,出乎意料的是,马车并没有走太久,便停了下来,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:“下车。”

月牙儿在撩开车帘的那一霎,就已经变了脸色。

他竟然将她带到了皇宫!

她僵在马车上,他已经下了马,等了许久,见她仍是不动,终究失了耐心,上前捏住她的手腕,几乎是将她提了下来。

“不。”脚落地的一瞬间,月牙儿却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,一把推开了他,转身就往回跑。

他的马鞭还握在手中,见状,忽然狠狠凌空抽了一鞭,“啪”的一声,响亮极了:“不想见你的四哥了?”

月牙儿脚步一顿,却没有回头,刚欲提步再走,前方却忽然又驶来了一辆马车。

马车就在她面前停了下来,那车夫遥遥向十二行了个礼,方才回身对着车内的人道:“九爷,十二爷在前面。”

马车门打开来,却是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当先跳下马车,用与年龄极度不相符的深沉目光看了月牙儿一眼,才又看向前方的十二,唤了一声:“十二叔。”

皇甫清宸亦下了马车,看见月牙儿的时候,分明怔了一怔,方才转身,将三岁的小女儿抱了下来,逗笑了两句之后,将女儿交给成悦,这才又伸出手去扶自己的妻子。

踏雪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,目光与月牙儿相接,只是微微一凝,便淡淡笑了起来:“月牙儿。”

月牙儿怔忡,喃喃唤了一声:“踏雪姐姐。”

踏雪提步欲上前,腰身却突然一紧,却是皇甫清宸将她紧紧揽在怀中,低声道:“不准过去。”

踏雪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无奈一笑,弯身将女儿抱了起来,递给他。

皇甫清宸要抱女儿,不得已松开她,等回过神来,踏雪已经径直走向了月牙儿,他脸色忍不住一沉,遥遥瞥了十二一眼。

十二眸色暗沉,却只是看着月牙儿的背影。

踏雪在她面前站定,月牙儿脸上终于又恢复了笑容:“踏雪姐姐,好久不见。”

踏雪略略点了头,又不动声色的看了她身后的十二一眼,方才握了她的手:“你四哥在宫里,你先随我进宫,有什么话以后再说,可好?”

月牙儿忍不住再次微微怔忡。记忆之中的踏雪姐姐并不是这样的,她冷心冷情,即便是对待她这个公主,亦从来都是那般淡淡的模样,从不多说一句,却不想如今也能这样子与她说话。

月牙儿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男子,那男子也看着她,深邃的眸光之中,依稀有着警告的意味。

不知为何,她竟点了头:“好。”

踏雪微微笑了起来,偏头看向十二:“十二弟,还不来给月牙儿引路?”

十二缓缓走上前来,淡淡招呼了一声“九嫂”,伸出手来便捉住了月牙儿,转身朝宫中走去。

月牙儿挣了两下,也明白是徒劳,便转身看向了踏雪。

她已经回到了丈夫和一双儿女中间,将女儿放到地上,看着儿子带着女儿慢慢的走着。

皇甫清宸伸手揽住了她,低声道:“你非要这样吓我不成?你可知方才,她若是拿一把刀架在你脖子上,我必定会疯掉。”

踏雪却凝眸看向前方月牙儿单薄的身影,无奈看了他一眼:“月牙儿她不会的。”

“那可说不准。”皇甫清宸冷笑了一声,“我若是七哥,当初便不会留她在世上。”

踏雪顿住了脚步:“所以,你是你,七哥是七哥。”

皇甫清宸微微拧了眉看着她:“你的意思是,觉得我不如七哥,嫌弃我了?”

踏雪学着他方才的模样,亦冷笑了一声,不作答。

皇甫清宸看了前方的两个孩子一眼,趁他们不注意,咬牙切齿道:“我让你哼,总有你后悔的时候!”

安宁殿内,此刻正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。

十一和灵曦的女儿未晞方一岁多一点,粉嘟嘟的女娃,此刻正坐在灵曦怀中,一勺一勺的喝着杏仁汁,却看得一旁的良瑛也馋了起来,巴巴的扯了扯夕颜的袖子:“娘亲,我饿了。”

一旁正与皇甫清宇下棋的良辰抬起头来,看着这个三弟,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。

几个大人都笑了起来。

十一不欲灵曦辛苦,便接过了她手中的银勺,亲自喂女儿。

夕颜也无奈的看了小儿子一眼,刚欲吩咐一旁的宫女去取一些甜品过来,却蓦地瞥见了门口的两个身影,身子顿时一僵,不自觉的伸手抓住了皇甫清宇身上的龙衮。

皇甫清宇回头,顺着她的目光一看,心下了然,转而握住了她的手,低声道:“没事。”

夕颜回过神来,也就淡淡一笑,又看向走进来的十二与月牙儿。

灵曦并不认得月牙儿,一时间有些怔忡的看向十一。十一亦不曾见过这个女子,然而眼见十二的神色,却也猜到了几分,脸色微微沉下来,低低与灵曦说了一句,灵曦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然的神情来。

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她身上,月牙儿堪堪承受住,眼神与夕颜相对之后,便停留在了旁边的孩子身上,眸中依稀有着些许恍惚。

十二却在这时候松开她的手,坐到了一边。

月牙儿独自站在原处,立了片刻也没有丝毫要见礼的意思,十二终于沉声开了口:“还不给七哥请安?”

请安?月牙儿将这两字听在耳中,却只是微微一笑,眼神却不知在看何处。

十二微微勾起唇角:“怎么,你觉得让你给我七哥请安,是为难你?”

皇甫清宇转身又陪儿子走了一步棋,方才抬起头来,淡淡瞥了十二一眼。

夕颜淡淡笑了一声:“十二弟,能进这个门口的都是自家人,哪用请什么安?”

说完,她看了看那多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,恍惚间却还是记起那冰凉的匕首抵在脖子上的感觉,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
月牙儿又站了片刻,终于款款低身,淡淡行了个礼,却不说话,也不知是对谁。

出乎意料的是,她行完这个礼,却仿佛告退一般,转身却就朝殿外走去。

十二凝眸看向她的背影,却并不阻拦。

与此同时,门口却突然传来通报声:“长公主到——”

已经长成亭亭小姑娘的不离从门口进来,蓦地,便与要出门的月牙儿打了个照面。

她只觉得这女子面熟,便顿住了脚步,一直看着她的脸,片刻之后,脸色却突然变了:“是你?”

不离还记得,当初在花都城的山庄内,眼前的女子便是那手持匕首劫持了自己娘亲的那个!

月牙儿脸色微微有些发白,并不说话。

“离儿,过来。”夕颜恐她说出什么伤和气的话来,忙的唤她。

然而,却已经晚了。

不离冷冷瞪了月牙儿一眼,提裙跑到了皇甫清宇身边,什么也不顾忌:“父皇,拿下她!”

皇甫清宇淡笑着捏了捏女儿的鼻尖:“胡说什么?”

不离倏地瞪大了眼睛:“父皇忘了当初在花都山庄之时,这女子怎样对待娘亲的吗?亏了这副好模样,骨子里却这样阴险。”她说着,将目光转向了十二,微微昂起脸,“也不知十二叔是贪她什么,居然还将她带到这里来?她配吗?”

不离向来被宠坏了,如今见到记忆之中难得的仇人,自是忍不住胸中的愤怒,说话字字带刺,连带着十二也一并骂了。

十二的眸色深邃,嘴角却缓缓勾起了笑意:“那照离儿你的意思,该怎么处置她?”

月牙儿背对着殿中的众人站在门口,看向外间广阔无垠的天空,神色微微有些恍惚。

“要么拖出去砍了,要么……”不离顿了顿,昂起绝美的小脸,“关她一辈子,也算是一种惩戒!”

十二蓦地低低笑出声来:“好,那就依我们长公主的意思,关她一辈子便是了。七哥,你看如何?”

皇甫清宇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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